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额头上的淤青十分明显,势必会影响到她出席陆氏的周年庆。哥现在是个传说
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她也去处理配菜和准备沙拉,时不时不放心的瞥一眼陆薄言。
匆忙却不仓促的动作,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出来,却偏偏被他演绎出了一股致命的优雅,轻而易举的吸引着人的视线。
“我确实吃醋了。”他似笑非笑,“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用醋喂饱我。”
廖甯偷拍在苏简安的记忆里,唐玉兰永远是笑着的,眼睛里布满祥和,连眼角的纹路都让人觉得舒心。
这答案在陆薄言的意料之中。如果苏简安答应了,他才要怀疑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。
苏亦承下意识想挣开洛小夕的手。
不知道有多少玻璃渣刺入了脚心,她疼得不敢再挪动半分,眼眶当下就红了。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看衣服合不合身,进试衣间来干什么?
想到这里苏简安才注意到什么,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,登机口居然只有她和陆薄言,而且他们的机票呢!?
上一次陆薄言送她,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。其实她是高兴的,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,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。
山庄依山傍水,天空蔚蓝如洗,空气清新干净,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“我15分钟后到。”
因为这样才能百分百确定,陆薄言真的在她身边。
本以为攀上唐玉兰这层关系,她以后的社交生活能有所改变,可现在看来,唐玉兰根本不是希望。陆薄言眯了眯眼,深邃的眸子里涌出寒光。
难道是她走路的方式不对?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
第二天,陆薄言让汪杨到洛小夕家去接苏简安,可汪杨打电话回来说他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。苏简安没想到小家伙还会记得她:“以后有机会我去看他。”
这时,苏简安才如梦初醒,看见毛巾就在自己手边,抽了一条出来送过去给陆薄言。她不敢如实说,只好扯了个借口:“我逛着逛着就忘了,下次给你买!”
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苏简安知道,光是一句谢谢,他肯定不会买账。
她松了口气,对着陆薄言微微一笑坑她的账,今天晚上再算!“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