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像安抚一个深陷不安的小孩:“别怕,我会陪着你,一直到你出院。”
说完,阿光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苏韵锦一狠心,打开文件袋,倒出了里面的文件。
阿光想不出答案。也许……永远也没有答案了。
小路上,高大的梧桐一直绵延到路的尽头,树冠像一把撑开的绿色油纸伞,高高悬挂在马路上方。有几缕阳光见缝插针的从枝叶间斜漏下来,在地面洒下了一片细碎的金色。
她还没有大度到完全不介意某个女人靠近自己老公的地步。
苏韵锦心如刀片在割,巨|大的痛苦将她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,她张大嘴巴无声的痛哭,像呼吸不过来那样,眼泪顺着她满面的泪痕流下来,落在刚刚出生的沈越川脸上。
原来那天的饭局上,陆薄言之所以没有做决定,是因为害怕苏简安会不高兴。
幸好不是下班高峰期,否则他早就被骂飞了。
女孩们瞬间沸腾,一个两个失去理智般冲向沈越川,瞬间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沈越川包围住了。
秦韩笑了笑:“我不认识她,怎么知道她是陆薄言和苏亦承的表妹?”
苏简安的情敌?
苏韵锦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眼泪,把苏洪远逼着她嫁给一个老头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告诉江烨。
江烨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我没办法冷静,韵锦,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“沈越川,你再不出声,我直接开门进去了!”
江烨双手扶上苏韵锦的肩膀,清晰柔和的语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信服:“我一旦住进医院,轻易就出不去了,除非我能痊愈。可是现在,医生都无法确定我能不能痊愈,就算能,也没人知道我需要多少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