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平时谦和有礼,做事也是不紧不慢,丝毫看不出他是个擅长打斗的人,可动起手来,他的一招一式都凶悍无比,招招直击要害。 苏简安终于明白过来陆薄言要干什么,而他谓的“招待所”其实是一家五星大酒店,靠着G市的CBD,任何一个房间都能望见璀璨的江景和对岸的地标性建筑。
她低下头,大口大口的吃东西。 边炉店装修得古香古色,开放座位和包间都爆满,门口还有不少人在等位。
“……你,你去家纺店挑床品……听起来就挺奇怪的。” 闫队的车停在地下车库,江少恺和闫队换了车,带着苏简安从地下车库离开。
唐玉兰知晓消息,一大早就从紫荆御园赶到苏亦承的公寓,她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:“简安,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?你和薄言真的签字离婚,你真的去……做了手术?” 苏简安看向陆薄言,几乎是同一时间,电梯门滑开。
从前也有傲气的女生一时不用正眼看苏亦承,但不出一天绝对变得小鸟依人。苏亦承也从来不是认真的,他的规则女人很清楚,他永远不会为女人唉声叹气伤春悲秋。 苏亦承听见洛小夕呼吸渐稳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中午,一个煽情高手写了一篇文章,题名《豪门也有简单的幸福》。 “我猜”苏简安缓缓的说,“下一步,是你被送进监狱。别忘了,你背负着不止一宗命案,底子也不干净,盯着你的不止薄言一个人,还有警方。”
陆薄言放下酒杯,认认真真的概括:“上课、回家每天循环这两件事。” 没想到已经被发现了,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喝住她:“站住!你哪家杂志的?”
G市和A市大不同,明明是寒冬时节,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,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,鲜花照样盛开。 “简安,你让开。”江少恺舔了舔嘴角的血,半点惧意都没有,“我想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她享受这种偶尔的小任性,更享受陆薄言永远的纵容。 在他的面前,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要带走苏简安。
“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。”苏简安说,“否则,我能让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就能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只要你再敢动陆氏一分一毫。” 陆薄言神色冷肃:“简安可能怀孕了。”
……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……迷人。
临下班的时候,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,苏简安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,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 “少来!”洛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,“你早就好了!再说了,这关乎公司的利益,不是儿戏!”
喝了几口,苏简安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。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赶到机场的。
晚上举行庆功酒会,洛小夕脱下古板的套装穿上长裙,化上精致的妆容,还是以前那个人,只是举手投足见多了一股稳重。 她拿过笔,笔尖抵在她该签名的地方,突然觉得手上的笔有千斤重,她动弹不得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和苏亦承说这样的话。 有那么一个瞬间,怒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,他伸出手的那一刻,是真的想掐死苏简安。
苏简安想了想,跑到休息室去打了个电话。 这几年苏简安的生活,事无巨细陆薄言全都知道,她能去的地方,除了那几个还有哪里?
胃出血和肋骨的伤医生帮他处理过了,但他的高烧应该是刚发不久,如果不马上帮他的话,烧到明天,问题会更严重。 “小夕。”苏亦承伸出手想触碰洛小夕的背,她却感觉到了似的,翻身|下床,捡起地上的衣裙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。
江少恺知道苏简安说的是周琦蓝,笑而不答。 “早就听说陆太太年轻漂亮,百闻不如一见。”方启泽非常绅士的握了握苏简安的手,又看向陆薄言,“陆先生,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?”
陆薄言松开她:“再过一个月,如果情况没有好转,你就要听我们的话。” 洛小夕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了,换上她的高跟鞋,说:“你不用送我了,唐阿姨来了肯定会问起简安,你就告诉她简安一早就和我出去逛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