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,但是他很清楚,许佑宁不能就这么出事。
许佑宁的记忆碎成了一节一节的片段,她一时间无法拼凑起来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发绞痛,茫茫然看着穆司爵:“那种野果有毒吗?毒性还可以引发噩梦?可是我以前吃过啊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他在市中心等我。”陆薄言搂紧苏简安的腰,“怎么突然提起他?”
那天晚上穆司爵的反应已经告诉她答案了,她不必再抱有任何幻想,还不如早早就斩断情根,让自己解脱。
回到老宅,穆司爵却并没有马上下车,只是让司机先走,一个人在车上点了根烟。
“你还没听懂啊?”许佑宁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,“我说,我要和你终止那种关系!”
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许佑宁愣了愣,她瞪圆眼睛看着穆司爵轮廓分明的下巴,宁愿相信他鬼附身了,也不信他有这么好心。
十点多,房门被推开,苏简安以为是陆薄言回来了,心里一阵欣喜,看过去却只见刘婶端着一碗汤进来。
“几点了?”穆司爵拧着眉,分分钟会爆发的样子。
这是穆司爵第一次看见她病态的样子,面无血色,双颊苍白,整个人像遍体鳞伤的小动物。
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太阳正烈,应该是正午时分。
Mike猛然意识到什么,看了看沈越川,又死死盯着陆薄言:“你和穆司爵什么关系?”
“怎么回去?”洛小夕看了看外面的人,“今天晚上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。”她刚才还听见有几个人在讨论怎么把苏亦承灌醉……
穆司爵受伤的所有证据,一样都不能留。
陆薄言言简意赅:“安全起见。”
穆司爵目不斜视,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,俨然是不打算管许佑宁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