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拍了拍陆薄言的肩:“结婚前一点消息都不透露,肯定是看都舍不得让我们看一眼,所以把人藏得那么稳。”
留学的时候,她和洛小夕趁着假期去了法国,尝试过许多网络上评价颇高的餐厅,吃了很多当地的正宗美食,回学校后她和洛小夕怀念了许久。
言下之意,连尸体她都不怕,那些网友算什么?
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
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
说完她就扔了手巾,赤着脚往苏亦承的车子走去,发现还有上百米的距离,忍不住出声抱怨:“你把车停那么远干嘛?”
那几天她恍恍惚惚如同跌入了梦境,幸福得没办法从惊喜里绕出来,然而陆薄言很快就告诉她,两年后处理了苏洪远,他们的婚姻生活也会随之结束。
“不用客气,谁让我是陆薄言的助理呢?”沈越川认命地发动车子,“他交代的事情敢怠慢,分分钟被流放非洲啊。”
实际上,洛小夕什么都不知道。
难道……被洛小夕说中了?因为她不领情,所以他才生气了?
苏简安神色认真:“……我想我要不要换一种面膜。”
陆薄言哂笑:“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,你觉得你还能站在那儿?”
“大学的时候小夕是网球社的,还是副社长,我的网球就是她教的。大二的时候全市高校网球联赛,她代表我们学校的网球社出赛,赢得了单打冠军,双打冠军,混双亚军。”苏简安十分笃定,“所以她不可能输给张玫的。”
挡板把前座的灯光都挡住了,后座有些昏暗,苏简安微微低着头,半边脸颊沐浴着光亮,另一边沉入黑暗,她的眉梢似乎闪烁着不安,她小声地说着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。
蠢死了,陆薄言心想,这就是他的杰作,怎么不关他事?
苏简安底气很足地反问:“你不也在那种地方吗?”她埋头看专业书是在作秀,她拿到第一肯定是因为她跟谁谁谁搞上了走了后门,她再正经也是一时兴起在玩。
邪魅倨傲的笑意又在陆薄言的眼底弥漫,他说:“忘了?没关系,现在给你摸。”“是。”就算不是,陆薄言现在也只能认了。
最终还是因为场合和来了人克制住这种冲动。一群海外员工不明所以的看着刚从尼泊尔赶到纽约的沈越川,用眼神问他:怎么回事?
苏简安还在厨房切菜,唐玉兰拿了东西拉着陆薄言一起进去,两人都愣了一下。洛小夕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,现在他们之间这样亲昵,她却感觉苏亦承要把她吞了一样,不是不害怕,但她不是他的对手。
像他就在身旁。“我去一趟公司,晚点回来。”陆薄言匆匆忙忙的样子,“你需要什么,找酒店经理,或者给我打电话。”
车窗缓缓摇上去,两个女孩大惊失色,忙松开了手,悻悻然离开了。橱窗里有一对宝蓝色的袖扣,低调耀目的蓝宝石,简约大方的切割,透着一股稳重自信,很配苏亦承的某套西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