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因为酒精,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娇软,整个人的醉态迷蒙可爱,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无辜的小猫,这幅样子比在她在陆薄言怀里蹭还要让陆薄言心痒难耐,他只好加快步伐把她送回房间。 淡淡的甜香味溢满唇齿,松软的蛋糕在舌尖上快要化开,苏简安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,错愕地看向陆薄言
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 她疑惑的看着他:“陆老师,该放学了,拖堂很讨厌的你不知道吗?”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 她今天特别听话,像在母体里那样蜷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,,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藏到被窝里一样,然后就再也不动了,更不踢被子,乖得像一只小动物。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,颇有同感的点点头:“是应该的……” 苏简安回过神来,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陆薄言太过于亲昵了,下意识的就想躲开,却被陆薄言抱得更紧了。
咦?不是说要到十二点才能回来吗? 苏简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饿不饿?我饿了。”
她脱了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迅速钻进被窝里。 他善意提醒:“七点多了,再不起来,你上班会迟到。”
接下来的事情就如苏简安预料的那样,洛小夕像一个突然苏醒的猛兽,张玫快她更快,张玫的球刁钻她更刁钻,张玫先前打得她满场跑,现在她打得张玫连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。 沈越川看得直摇头陆薄言简直没人性啊。
她仔细想了想,发现很多事情,陆薄言从来没有和她详细说过。 苏简安倏地睁开眼睛:“陆薄言?你……你要干嘛?”
是的,推开门看见陆薄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那一瞬,她很怕,很怕他就这么倒下去了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 苏简安一愣:“我又没有穿墙千里眼可以看到美国,怎么知道呢?”
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异常,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,那个手镯下面写的捐赠人,是蒋雪丽,她的继母。 陆薄言把她搂得更紧,唇角笑意浅浅:“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?你要尽早习惯这一切。”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 “我身体健康,吃得饱穿得暖,嫁给了我最喜欢的人,哪里可怜?”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“你还不如可怜小夕呢,她又被她爸断了零花钱了……”
苏简安努力扬起唇角:“谢谢。” “……就算我分辨不出秘书的脚步声,还不记得你的?还有,如果是Daisy送咖啡进来,她根本不会走到我身后去,我没有这么不懂规矩的秘书。”陆薄言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,“刚才,陆太太,你是吃醋了吧?”
“你也知道是苏媛媛?” 她慌忙垂下眼睫:“怎么了?”
否则的话,她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。 苏简安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:“你说的啊!”
还是因为那句“陆薄言演得很累”。 “咳!”苏简安抬起头来,郑重其事的说,“薄言哥哥,其实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30岁,真的!不然刚才那两个小女孩不会来要你电话号码的。……哎,你别用手压着我啊,被人看见了会引起误会的。”
苏简安微微张开粉唇,陆薄言给她喂了一颗蜜饯,腻人的甜把中药的苦压了下去,她皱着的眉总算松开了。 不敢?因为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优秀,那些人只能巴结他吗?
陆薄言揉了揉她略有些僵的手,紧了紧牵着她的力道:“没有就好,走吧。” 果断又利落的调转方向回去:“谁告诉你我要下楼了?”
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借口陆薄言有事,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。 这是……损友吧。